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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震驚,天師道傳人深夜闖進男子夢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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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沈家別墅,沈竹猗給了鳳鳴玉一個壁咚:“鳴兒,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?你不知道你的法力對凡人來講有多強的破壞力嗎?”

鳳鳴玉雖然有些心虛,但還是委屈巴巴道:“你也看到了,是他們先惹我的。”

沈竹猗看著鳳鳴玉無辜的小眼神,無奈地搖搖頭,寵溺道:“真拿你沒辦法。”

夜晚,沈家別墅。

沈家別墅除了沈竹猗、蘭雲昭、鳳鳴玉三人外,就只有徐伯和吳嬸。

沈、蘭、鳳三人的房間在二樓,從左至右分別是鳳鳴玉、沈竹猗、蘭雲昭,徐伯和吳嬸的房間則在一樓。

沈竹猗正要上二樓休息,蘭雲昭的房間門打開了。

蘭雲昭應該是剛剛洗完澡,穿著白色的浴袍,頭發濕漉漉的,還在冒水汽。

只見他伸出一條滿是腿毛的大腿,攔住了沈竹猗,還勾了勾腳尖,捏著嗓子妖嬈道:“大爺~進來玩呀!”

沈竹猗嚇了一跳:“你幹什麽!”

蘭雲昭恨鐵不成鋼道:“我這是在提醒你。”

沈竹猗:“什麽事要你穿成這樣提醒我”

蘭雲昭:“我說沈大美人,你總是這樣一本正經,太沒情趣,你這樣會把小師妹嚇跑的。”

沈竹猗咽了一口口水,扶了扶眼鏡:“那...那怎麽樣才算有情趣”

蘭雲昭笑得一臉蕩漾:“你最近不是在教小師妹現代社會的一些常識嗎?這就是個好機會。我跟你講,憑我多年看這些話本小說的經驗,你只需要這般......”

蘭雲昭在沈竹猗耳邊低語。

沈竹猗還是一副純良的模樣,有些為難道:“這樣行嗎?”

蘭雲昭:“當然行!”

於是,過了一會,鳳鳴玉正從自己的房間出來。

一轉身,便見到一身白色浴袍的沈竹猗。

沈竹猗沒有戴眼鏡,而是恢覆了一頭長長的墨發,胸肌微露。

明明穿得挺誘惑的,眼中卻是一派純良,還一本正經道:“鳴兒,要來我房間交流學習一下嗎?”

鳳鳴玉直接看懵了,然後咽了咽口水,接著摸了摸劉海,有些不自然:“今天就不了吧,我有點困,應該都是今天那個‘你好蠢’大小姐給鬧的。”

沈竹猗有些失落:“哦,那…那你早點休息。”

鳳鳴玉點點頭:“哥哥,晚安。”

沈竹猗笑得一臉純良:“嗯,晚安。”

又一日,王黛蒂接到了死黨巫小玲的電話。

電話那邊帶著些許醉意和一絲哭腔:“黛黛,我發現這人間不直啊!”

王黛蒂:“……”

王黛蒂怕她出事,立刻去接她。

巫小玲是天師道傳人,不僅道術超群,還生得極美。

尤其是身材極好,那一雙又長又直的美腿,讓人艷羨。

如果說王黛蒂是淡雅的清酒,那巫小玲就是醇厚的烈酒。

巫小玲的美,很熱烈,她的性格也是敢愛敢恨。

她不像王黛蒂,身負家族重任,很多事情身不由己,一直在壓抑著自己。

巫小玲是自由的風,她的人生精彩而又熱烈。

王黛蒂和她成為至交好友,仿佛是找到了真實的自我。

這會,兩人在街上溜達。

巫小玲:“黛黛,你也知道,我喜歡蘭雲昭,但蘭雲昭一直在和我裝傻,你說,我是不是傻?”

王黛蒂:“怎麽會傻呢?只是感情的事從來沒有對錯,也不一定會有回報。”

巫小玲:“可我巫小玲這輩子,就只喜歡過他一人。可在他的眼裏,卻只有他師兄。你說,他不會真的是個gay吧?”

王黛蒂訝異:“這我怎麽知道,但我直覺不是。”

巫小玲:“如果不是,那他怎麽能壓著自己的修為,陪著沈竹猗渡過三千年?”

王黛蒂:“可能是兄弟情吧。”

巫小玲自嘲地笑笑:“但願是吧。”

然後,巫小玲朝向王黛蒂:“黛黛,我倆真是同病相憐。不,我還比你好,至少我有喜歡的人。但你呢?一個喜歡的都沒有我看你對那墨子桑和魚鳧啟都沒那種意思,你是真的要孤獨終身啊。”

王黛蒂:“墨子桑和魚鳧啟對我好,不過是因愧生情。他們真正想要彌補的人是凰離大祭司,而我,因為是她的轉世,所以沾了點光而已,更何況他們對我好都是別有目的。沒感覺就是沒感覺,我不想騙他們,更不想騙自己。而且,我沒有姻緣線。”

言及此,王黛蒂攤開右手,掌紋少了條姻緣線。

巫小玲立刻握住王黛蒂的右手:“手相之說不一定是真的,不然,我倆一起過得了。”

王黛蒂輕笑道:“胡說什麽呢,我們又不是那種感情。”

巫小玲急道:“誰說一定要那種感情才在一起啊,親情、友情不可以嗎?反正都是註孤生,還不如找個志同道合的在一起相互扶持呢。”

王黛蒂笑笑:“你不會註孤生的,你的姻緣線很完整,一定能得償所願,今後也會很幸福。而且,小玲,其實我有喜歡的人。”

巫小玲瞪大雙眼:“什麽!是誰啊?不會是近兩年常常出現在你夢中的那個男人吧。哎喲,我說,黛黛,現實的男人都不可靠,更何況是夢中的男人。”

王黛蒂:“我覺得這應該不是虛無縹緲的夢,他應該早已刻在我的命盤之中,無法割舍。”

“那個男人是誰?!”一道略帶怒氣的女聲傳來,正是鳳鳴玉。

王黛蒂訝異:“鳴玉姑娘?”

鳳鳴玉似乎很生氣,質問道:“與你夢中相見的男人是誰?”

王黛蒂沈默片刻,才道:“鳴玉姑娘,這是我的隱私,恕我不便相告,告辭。”

說著,轉身要走。

巫小玲則是一臉錯愕。

鳳鳴玉攔住她:“離兒,你不說清楚,我不許你走!”

王黛蒂眼神一變:“你叫我什麽?”

鳳鳴玉:“離兒啊,你不是凰離嗎?”

王黛蒂:“對不起,凰離只是我的前世,但我已經不是她了。”

說完,拉起巫小玲就準備走。

鳳鳴玉則拉住了王黛蒂的胳膊,巫小玲看到此番情景,懵了。

“鳴兒!”隨後趕來的沈竹猗拉住了鳳鳴玉:“你這是做什麽!”

鳳鳴玉這才撒了手。

沈竹猗轉而向王黛蒂道歉:“對不起,黛蒂。”

王黛蒂:“沈大哥,你好好看著鳴玉姑娘吧,告辭。”

鳳鳴玉還在糾結為什麽王黛蒂對她那麽冷淡,忽而發現手指上纏繞了一縷青絲,正是王黛蒂的。

鳳鳴玉看著這縷青絲,莞爾一笑,仿佛是有了什麽主意:“夢中嗎?”

沈竹猗也很傷腦筋:“鳴兒,你到底怎麽了?”

鳳鳴玉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:“什麽怎麽了?我只是覺得王黛蒂身上的氣息,我很喜歡。我可不像哥哥你,喜歡平胸萌妹,我就不一樣了,我喜歡大吊萌妹。”

沈竹猗懵了:“什麽?”

鳳鳴玉才發覺口誤了:“哦,不對,不是大吊萌妹,那個詞怎麽說來著?哦,大胸萌妹,我喜歡大胸萌妹。”

沈竹猗繼續處於懵的狀態,然後還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胸。嗯,還是有胸肌的。

而另一邊,王家別墅。

這棟王家別墅是王黛蒂和她的另一個小堂弟王曜一起居住,這會王曜已經睡下了。

王曜的父母早逝,王黛蒂覺得和他有緣,便接來一起住,而這個少年也很粘王黛蒂。

巫小玲:“她就是沈竹猗的妻子啊?”

王黛蒂:“嗯。”

巫小玲:“我怎麽覺得她怪怪的。”

王黛蒂:“我也是這麽覺得,但是沈大哥說這是本人。”

巫小玲:“會不會被奪舍了?”

王黛蒂搖頭:“沈大哥說不是,若是奪舍,會有一段整合的時間,但她並未發生魂魄不穩的情況。”

巫小玲:“這就奇怪了。”

王黛蒂:“要是還能再見到師尊就好了,她一定知道是怎麽回事。”

巫小玲:“九識大神沒有再出現了嗎?”

王黛蒂嘆了一口氣:“自從我憑借巫術成功坐穩王家宗主之位後,師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。我不知道,師尊是不是又陷入了沈睡,或者在怪我,怪我用巫術對付無辜之人,因為那也是耗損自身氣數的,但我已經等不了了。”

巫小玲急忙道:“但你並沒有真的……”

王黛蒂:“小玲,我的確動用了蜀巫禁術。”

巫小玲拍拍王黛蒂的後背:“我懂的,黛黛,無論你做什麽決定,我都會支持你的。”

王黛蒂:“謝謝你,小玲。”

夜幕降臨,巫小玲留宿在了王黛蒂家。

巫小玲:“黛黛,這種方法可行嗎?”

王黛蒂:“蘭雲昭現在躲著你,你又找不到他,也只能在夢中問他了。來吧,我來為你護法,你進入他的夢境去問他,就什麽都清楚了。”

巫小玲:“嗯。”

王黛蒂:“等等,你有他的頭發之類的嗎?”

巫小玲:“有啊,還是我之前和他打架的時候削下來的呢。我當時就有種預感,留著一定能派上用場。”

王黛蒂露出略微嫌棄的表情。

待兩人布置好香案後,巫小玲將蘭雲昭的頭發用符咒包起來,壓在香案上,接著入定,王黛蒂則在旁邊入定。

蘭雲昭正打著游戲呢,突然睡意襲來,打了個呵欠,就睡著了。

同時,王黛蒂的心中有些難受,接著睡意襲來,也入睡了。

王黛蒂在進入夢境後,意識到被算計了:“遭了,這是夢魘術,倒底會是誰?”

此時的她是一襲白衣,腰間系掛冰玉花鈴,正是凰離大祭司的裝扮。

四周則是一片蔥郁的竹林。

忽然,王黛蒂察覺到身後有人,便暗自從袖中滑出一根淬有鴆蛇之毒的銀針,欲回身出招。

鴆蛇是蜀巫七大毒蠱之一,其形貌頗為奇特,為鳥頭蛇身。

鴆蛇是鴆與巴蛇鬥法得到的產物。

鴆作為猛禽,喜歡以毒蛇為食。

所以一般來說,蛇是被鴆吞噬。

不過凡事也不是絕對的,蜀巫所養的巴蛇就能吞噬鴆,這巴蛇就會成為‘鴆蛇’。

誰料,剛轉身,手腕就被人束縛,銀針滑落在地。

王黛蒂的身子不自覺地往後仰,差點摔倒,但被人攔腰抱住。

她定睛一看,白衣長發,是沈竹猗!

王黛蒂心道:“沈大哥不對,這氣息不對,他不是沈竹猗。”

眼前的“沈竹猗”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:“離兒,你轉世之後,果然弱了很多。在現實,我打不過你,但在夢中,你反抗不了我。”

王黛蒂想要掙脫,卻發現身體動不了。

接著“沈竹猗”蹭了蹭她的額頭:“抱著你,我才知道什麽叫做如魚得水,如龍得珠。”

王黛蒂:“…….”

心中暗道:“這怕不是個病嬌吧,為什麽他和沈大哥長得一模一樣?”

王黛蒂想著還是不要激怒他,既然此人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成功使用了夢魘術,可見不是常人。

王黛蒂:“請問,你是誰?”

“沈竹猗”有些不敢相信,他放開了王黛蒂:“你不記得我了?”

“沈竹猗”露出委屈的表情,雙眼閃著淚花。

見狀,王黛蒂有些於心不忍。

她這個人,吃軟不吃硬,便動了惻隱之心。

於是努力在腦中回想,但無論她怎麽想,也想不起來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誰。

王黛蒂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我們以前認識嗎?”

“沈竹猗”的淚花開始在眼眶裏打轉了。

王黛蒂忽然有種罪惡感,感覺是自己欺負了他,可明明是這個男人用夢魘術困住了自己。

“沈竹猗”似乎忘記了,王黛蒂只是凰離的轉世,自然不記得前世之事。

“沈竹猗”一步步往後退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一直牽掛的女子居然不記得自己,和哥哥一樣。

沒錯,這個“沈竹猗”其實是沈君夜。

沈君夜有些憤恨,但他又不想傷害王黛蒂,只得一步步後退:“你居然不記得我,你也不記得我,和哥哥一樣,果然根本沒有人會在乎我。”

沈君夜自顧自地傷心去了。

等到沈君夜離開,王黛蒂這才想起,自己還被困在夢境中。

別人施的夢魘術必須從外面打破。

於是,王黛蒂不得不手掐靈訣,呼喚巫小玲;“小玲,你出夢境了嗎?有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闖進我的夢境,還對我施了夢魘術。這個夢魘術必須從外部打破,你快來幫幫我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註:

天師道:也稱正一道、五鬥米道。東漢末年,由天師張道陵所創,奉太上老君為最高崇信。正一道是由其子孫世襲相傳。張道陵曾在江西龍虎山、四川鶴鳴山、青城山等地修道。道教中也分有流派,比如天師道、全真道等。其中天師道是可以成婚生子的。

道家和道教還是有區別的,準確來說,道教是在東漢末年出現的,道家思想卻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,所以此文的巫小玲之類的可以說是道教中人,沈竹猗之類為道家玄門中人。

凰離大祭司與墨子桑、魚鳧啟前世的糾葛參看另一本小說《蜀巫奇談之鳳凰遺世》。

其實最開始關於夢魘術的設定是用蘭雲昭的腿毛,但想想還是算了,太不符合巫小玲的女神氣質了。

巫小玲的人設是致敬《我和僵屍有個約會》中的馬小玲,童年女神!

☆、紅衣少女的霸道囚禁印記:有了這個印記,你就是本座的人了!

而在蘭雲昭的夢境中,他所處的場景,是在天倉派眾前輩的牌位前。

蘭雲昭正納悶這個夢境有些奇怪,畢竟是修道人,怎麽可能沒察覺到被人設計了。

剛一轉身,就看到了巫小玲。

蘭雲昭嚇了一跳,但還是堆起笑臉打招呼:“hi~巫姑娘找我有事嗎?”

巫小玲上去一把揪住蘭雲昭的衣領;“黑大壯,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,就在天倉派眾前輩的牌位前,不許撒謊!”

蘭雲昭:“你好好問嘛,別難為我啊。”

巫小玲松開蘭雲昭的衣領,直白問道;“你是不是gay”

“……”蘭雲昭驚呆了:“拜托!我是個鋼鐵直男好吧。”

巫小玲顯然不相信:“你不要跟我裝瘋迷竅的,你要是直男,直男能陪伴沈竹猗三千年”

蘭雲昭:“餵,我和沈大美人可是青梅竹馬,啊呸,親如兄弟,是兄弟肯定是共患難的。”

巫小玲:“瞎子都看得出來,我對你有感情,但你總是對我視而不見,到底是為什麽”

蘭雲昭:“呃,小玲啊,你是個好姑娘。但我現在一心只想著修道,不想考慮兒女私情。”

巫小玲:“蘭雲昭,你一直壓制著自己的修為,不難受嗎?”

蘭雲昭:“難受啊。想當年,我們師兄妹三人,說好一起追尋大道。我一向守信,怎能在沈大美人最困難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飛升呢。當時小師妹已經死了,沈大美人一直很消沈。他必須得有人陪著,不然心境不夠,修為境界就會跟著掉落。這還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萬一他走火入魔怎麽辦?我不能離開他。小玲,你知道嗎?三千多年了,連我都懷疑小師妹會不會覆活,但沈大美人卻一直堅定不移。既然他這麽相信,作為兄弟,當然是陪著他了。”

這時,巫小玲聽到王黛蒂在呼喚她,立刻對蘭雲昭道:“黛黛找我,下次再找你算賬。”

於是,巫小玲就瀟灑地走了。

蘭雲昭傻眼了:“哎,還說我是gay,一聽到王黛蒂有事,就跑了。還說喜歡我,我看你才是百合吧。金庸老先生說的對,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。不對,我怎麽出去啊,我的天,怎麽總是難為我呀!”

話音剛落,蘭雲昭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夢境拉回現實。

巫小玲醒來後,重新布置了一下香案和符咒,對蘭雲昭施行的夢魘術自然也就解開了。

然後,巫小玲重新拈香、踏罡步鬥、上表章、焚符箓,破了別人對王黛蒂施行的夢魘術,直接進入了王黛蒂的夢境。

巫小玲:“黛黛!”

王黛蒂一回頭,驚鴻一瞥。

巫小玲看呆了:“你這是怎麽回事?這身裝扮,我的天,太美啦!太適合你了!”

巫小玲吧唧一聲親上去:“如果我是男人,一定追求你。”

王黛蒂很嫌棄地別過頭:“行了,別說了,快拉我回現實。”

巫小玲:“好好好。”

兩人回到現實。

巫小玲:“誒,闖進你夢境的男人是誰啊?”

王黛蒂:“我不知道,但他和沈大哥長得一模一樣。”

巫小玲:“沈竹猗?”

王黛蒂:“是啊,但氣息完全不一樣。”

巫小玲:“長得一模一樣,會不會是他的孿生兄弟?”

王黛蒂:“我記得沈大哥說過,他的確有個孿生弟弟,叫沈君子。但在三千年前入了妖道,成了妖王沈君夜。後來沈大哥和凰離大祭司就一起聯手把他封印在大立人的頭部。”

巫小玲:“我還以為大立人頭部封印的只有魂蠱王呢,原來還有一個妖王。他怎麽跑出來了?難道大立人的封印又不行了?不可能,那裏還有我親手設置的金鳥陣法在壓制呢。”

王黛蒂:“可能是陣法出了問題。”

巫小玲立即反駁:“不可能。不管是魂蠱王還是妖王,都是屬於陰邪之物,太陽、鳳火都是這種陰邪之物的克星,而太陽神鳥金箔是最合適的陣眼。當年我為了設這個金鳥法陣,還專門在那當了一段時間的講解員,檢查過很多遍了,法陣絕對沒問題。更何況,沈竹猗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幫忙查看法陣和加固封印,沒聽他說過有什麽不妥啊。”

王黛蒂:“我當然相信你的法陣沒問題,但人算不如天算,為了保險起見,我們明天還是要去一趟古蜀博物館。”

巫小玲擔憂道:“好吧。要是我設的法陣出了問題,放出了妖王和魂蠱王,那我可真是大罪人了。”

王黛蒂安慰道:“別擔心,還有我在呢。更何況,在這世間,心術不正的道術高手也有很多。而博物館本就人多混雜,誰知道會不會就有高手為了某些東西暗中破了你的陣法。”

巫小玲氣憤道:“哼,要是讓我知道是誰破了我的陣法,我一定要他好看!”

而在沈家別墅,蘭雲昭出了夢境。

他剛睜開眼,就嚇了一跳。

原來沈竹猗正坐在他的面前,盯著他。

蘭雲昭嚎叫:“哎呦餵,沈大美人,你不要就這麽悄無聲息地出現,很嚇人誒。你不知道,人嚇人,會嚇死人嗎?”

沈竹猗:“你沒事吧?”

蘭雲昭:“我沒事,這個巫小玲,太潑辣了,我還是比較喜歡軟妹子。哎,你怎麽在我房間?”

沈竹猗:“我察覺到你的房間有靈力波動,所以來看看。”

蘭雲昭:“那你怎麽不叫醒我?”

沈竹猗:“我看你神色如常,面泛桃花,既然不是噩夢,就沒必要叫醒你。”

蘭雲昭:“什…什麽面泛桃花,你瞎說什麽呢。”

沈竹猗笑笑:“你剛才還說到巫小玲,可見是夢見小玲姑娘了。”

蘭雲昭扶腰:“行行行,不和你說了。哎呦,我的老腰啊。”

沈竹猗:“你在夢裏幹什麽了?怎麽腰疼?”

蘭雲昭:“我沒幹什麽呀,你試試維持一個打游戲的姿勢睡著,腰不疼啊。”

沈竹猗也不說話,只是盯著他。

蘭雲昭:“哎呦餵,沈大美人,你老盯著我幹嘛呀,現在都什麽時候了,你還不去睡?一會開門會影響到小師妹的。”

沈竹猗:“我沒有和鳴兒一起睡。”

蘭雲昭:“不是,我說,你們不是已經成親了嗎?怎麽還分開睡”

沈竹猗有些羞澀:“這不是儀式還沒完成嗎?我和鳴兒的命格特殊,必須在特定的時辰舉行儀式後,才能...才能陰陽和合。”

蘭雲昭:“噗...哈哈哈哈,沈大美人,你這樣子,真的好純情!你是怎麽能這麽一本正經地說出‘陰陽和合’這四個字的,哈哈哈哈哈哈,笑死我了。”

沈竹猗:“……”

沈竹猗等他笑夠了,才又道:“剛才黛蒂打電話來,說大立人的封印可能出了問題。”

蘭雲昭:“啥?”

沈竹猗:“妖王對黛蒂施了夢魘術,說明他已經從大立人中逃出來了。”

蘭雲昭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:“那我們明天要去看看嗎?”

沈竹猗:“嗯,要去的。”

第二日,蘭雲昭早早醒來。

一擡頭,又嚇了一跳。

原來鳳鳴玉正站在他的面前,盯著他。

蘭雲昭嚎叫:“哎呦餵,你們兩口子都喜歡難為我嗎?小師妹,你來我房間幹什麽啊?”

誰知,鳳鳴玉笑得有些邪魅,蘭雲昭的臥室門忽然就自動關上上鎖了。

蘭雲昭嚇得一激靈,趕緊用被子將自己捂嚴實了,活像一個將要被流氓調戲的小媳婦。

蘭雲昭尷尬地笑笑:“小師妹,你這是幹什麽?”

鳳鳴玉忽然恢覆了金縷羽衣的裝扮,殺氣騰騰。

蘭雲昭嚇到了:“小師妹,你這突然恢覆究極體形態,師兄我有點不習慣啊。”

暗地裏,則是準備調動靈力反擊,卻發現靈力失效。

鳳鳴玉笑得愈加邪魅,忽然瞬移到蘭雲昭的面前,迅速掐上了蘭雲昭的脖子。

蘭雲昭被掐著脖子動不了:“你…你不是小師妹!你是妖王沈君夜!你逃出來了!”

沈君夜哈哈大笑:“你知道得太晚了,拿命來!”

卻不料身後一道刀風襲來,正是沈竹猗劈開時空縫隙,適時趕來。

沈君夜放開蘭雲昭:“哥哥,你居然為了這個男人,對我動手。”

沈竹猗苦口婆心地勸道:“弟弟,君子,你不要一錯再錯。”

沈君夜只是冷笑一聲:“沈君子已經死了,現在在你的面前的是妖王沈君夜。”

隨後,一陣妖風,沈君夜從鳳鳴玉的身體裏逃了出去。

鳳鳴玉的身體軟軟倒下,沈竹猗連忙上前接住,然後查探了她的脈象和額頭。

蘭雲昭連忙下床:“小師妹怎麽了?”

沈竹猗:“鳴兒回來的那縷胎光,是君...妖王假扮的。我和妖王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的,既然我的生辰八字和鳴兒相合,那妖王也可以,所以妖王的胎光能附在鳴兒的身體裏而不被排斥。”

蘭雲昭:“難怪之前小師妹怪怪的,總是喜歡撩妹,原來是你弟弟在借她身體撩妹,不過話說回來,你弟弟可比你這個哥哥懂情趣多了。”

沈竹猗:“……”

沈竹猗不想理會這個話題:“既然鳴兒的胎光沒有回來,那胎光應該還在明月姑娘那,肯定是妖王抓走了明月姑娘。”

蘭雲昭:“那明月姑娘豈不是很危險?”

沈竹猗:“不,妖王現在還不敢對明月姑娘下手。如果明月姑娘死了,胎光就會自動回到鳴兒這裏,你還記得當年師父和青衣神的話嗎?”

蘭雲昭一點就透:“小師妹是妖王的克星。”

沈竹猗點頭:“嗯。”

蘭雲昭:“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?”

沈竹猗攔腰抱起鳳鳴玉:“我先帶鳴兒回黑白之丘,你先去朝陽洞找祖師爺借九霄琴,然後去和黛蒂她們匯合。我安排好鳴兒後,就去博物館找你們。”

蘭雲昭:“好。”

蘭雲昭去了朝陽洞,寧封子不在洞府。

蘭雲昭正不知如何是好,便見一只仙鶴飛來化作仙童,指引其來到洞府的一處密室,密室裏正放置著那張混沌神器九霄琴。

仙童:“師父說,時機已到,願諸位馬到成功。”

而另一邊,王家,王黛蒂和巫小玲正要出門。

一陣妖風襲來,居然卷走了王黛蒂。

巫小玲急道:“黛黛!”

王黛蒂被沈君夜帶回了山界不周山的妖王洞府。

沈君夜小心地將王黛蒂放平在冰床上。

他撫摸著王黛蒂的發絲,憶起他黑暗痛苦的過去,還有他與凰離初見的場景。

當年共工和顓頊帝大戰,血流成河,最後以共工失敗、怒觸不周山而結束,因此不周山聚集了很多的怨氣戾氣。

出自青丘狐族的狐禮以此為根據地,憑借食人血肉的修煉方式成功占據了這方地盤,成為一代妖王。

年幼的沈君子被妖王狐禮帶到不周山後,經常受到狐禮的虐待。

沈君子心中有一個堅定的信念:“哥哥一定會來找他。”

若不是這個信念,沈君子早就自我了結了。

沈君子每日每夜都在害怕,每日每夜都在祈禱,可哥哥沈竹猗仍然沒來找他。

他害怕哥哥是不是也被什麽妖怪抓走了。

有一天,他無意中得到一卷絲帛,絲帛上有一個詭異的血祭法陣,但膽小的他不敢啟用這個看起來血淋淋的法陣。

終於有一天,狐禮又想出了新花樣來虐待沈君子,他用針來紮沈君子的十根手指。

狐禮以一種很變態的語氣道:“小廢物,你不知道,你被虐待的時候,樣子有多美,你大概也只有這點價值了。”

淒厲的喊叫,充斥著整個妖王洞府。

沈君子再也無法忍受,奄奄一息的他用自己的鮮血畫出這個形似罌粟花紋的血祭法陣,召喚出了一個嬌小玲瓏的紅衣少女。

少女身著大紅的齊胸襦裙,裙頭系掛有一對小巧的金鈴鐺和一串長長的禁步。

禁步由數枚精美的玉石瑪瑙組合而成,其中有一枚形似豬龍的玉獸玦尤為突出。

明明眉清目秀,似玉女童子般天真無邪,但其氣場卻處處透著詭異,如同一朵嗜血罌粟。

紅衣少女的目光落在了狼狽的沈君子的身上:“呀,這是哪來的小可憐?”

少年的心靈總是比較敏感,沈君子知道眼前這個少女擁有強大的靈力。

於是他抓住紅衣少女的衣角,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:“姐姐!求求你救救我!我知道你能救我!”

紅衣少女笑得極其溫柔:“想要本座救你,可以,但從今往後,你得聽本座的話,做本座的人,你可願意”

沈君子忙不疊地點頭:“我願意!你讓我做什麽都願意!只要能救我出去。”

紅衣少女微笑著向他伸出一只手:“本座就喜歡這麽聽話的孩子,來,把手伸出來。”

沈君子遲疑了一下,但還是依言執行。

紅衣少女握住沈君子滿是傷痕的手,微笑道:“好孩子。”

神奇的事情發生了,沈君子身上的傷奇跡般地痊愈。

片刻之後,紅衣少女放開了沈君子的手。

沈君子從未感到身體是如此舒坦,正開心著,又直覺手心多了什麽。

一看,是一枚黑色印記,仿佛是一只卷曲的黑色蟲子。

沈君子很懵:“這是什麽?”

紅衣少女:“本座的標記。”

沈君子擡起頭:“姐姐,你叫什麽名字?”

紅衣少女:“名字?本座沒有名字,但蜀山的那些修仙玄門倒為本座取了一個合稱的名字——三屍姬。”

沈君子可憐兮兮道:“三屍姬姐姐,你快帶我離開這裏吧。”

三屍姬:“那只九尾妖狐如此虐待你,你不想親手報仇嗎?

沈君子垂眸:“我想,可我打不過他。”

三屍姬笑得愈發溫柔:“來,小可憐,本座來幫你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註:

共工怒觸不周山的故事版本有多種:

共工與顓頊戰——《論衡·談天篇》載:“共工與顓頊爭為天子不勝,怒而觸不周之山,使天柱折,地維絕。女媧煉五色石以補蒼天,斷鰲足以立四極。天不足西北,故日月星辰移焉,地不足東南故百川註焉。”

共工與祝融戰——《史記》司馬貞補《三皇本紀》載:“當其(指女媧)末年也,諸侯有共工氏,任智刑以強,霸而不王,以水乘木,乃與祝融戰,不勝而怒,乃頭觸不周山崩,天柱折,地維缺。”

本文選擇共工與顓頊戰的版本。

禁步:古代的一種飾品。將各種不同形狀的玉佩,以彩線穿成一串系在腰間,最初用於壓住裙擺。佩戴行步之時,發出的聲音緩急有度,輕重得當。如果節奏雜亂,會被認為是失禮,古人對此是十分註重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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